□ 米歌 著

(上接10月25日四版)

撤离途中的日寇，又中了国军埋伏，遭受围堵追击，死伤过半，残余退回金华。

【 三十三 】

丽都城恢复平静，郝子候急于见到司马小琪。处在专员公署旁的中西医大药房，一夜间易主，更换店名，老板不再姓施，店名也不再叫括苍。曾任汉奸组织维持会会长的施老板，被就地正法，钉上耻辱柱。

在红磨坊咖啡屋，郝子候从泉大姐口中得知，寿康妹即司马子琪，已不值得他留恋，她早已叛国投敌，她为日寇提供过许多情报，给国家和人民造成重大损失。丽都地下党游击队的许多情报，都是她传给金华那边的日驻军。她甚至出卖自己的上司。泉大姐告诉郝子候，有位代号叫“鱼鹰”的地下党领导人，是司马小琪的上司，小琪为了在鬼子那边讨好邀功，竟把上司也出卖了。多亏那上司经验丰富，多留了个心眼，从未跟她直接见过面，平日里都是通过交通员给她下达任务。司马小琪错将交通员，当成了鱼鹰，她甚至不知道鱼鹰是位女同志。日寇以为小琪故意糊弄他们，才千方百计找到她大司马掌柜，扣为人质·······

你还没忘记跟着颜雪，到婺城监狱救人那件事吧，被除的那个诸葛三， 就是根据司马小琪提供的情报，抓获的假鱼鹰。泉大姐缓缓搅动杯中咖啡，继续说，那是个不成器的瘾君子，为了“那一口”，受制于敌人，随便乱说，幸亏他只是个普通的交通员，知道的不多。

那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呢？郝子侯急切地说，怎样看他都不像是个软骨头呀！

问的好，这个问题我来回答！颜雪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，郝子侯竟然毫无察觉，她穿着他第一次见到到她时，穿的那件好看的驼色风衣，脖子上挂着条手工编织的驼色围巾，与泉大姐转交他的那条简直一模一样。看着这围巾，郝子侯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颜雪在泉大姐身旁落座，与郝子侯友好地对视一笑，接着他的话，说，你说诸葛三不像软骨头，还问大姐，我为什么要杀了他——难道你就没发现他身上的伤是假的。相当长一段时间里，我与小琪之间的情报，就是通过这个诸葛三传递的，你还别说，他的长相跟司马小琪她大——那个司马掌柜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像——当然，你后面的分析判断没有错，鬼子看他不再有别的利用价值，只拿他做大司马的替身······

可无论怎样，说小琪是叛徒，我无法理解，死活不信！郝子候额上皱纹现出一个大问号，说，为什么，她为什么要当叛变，还出卖上司！昔日的寿康妹，能在那种情况下，离家出走，上山参加游击队······

情感上难以接受，这是可以理解的，世事复杂，沧海桑田，一切都会变的，包括人。你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寿康妹吗？颜雪欲言又止，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小琪在新四军那边交过个男友，你听说过吗？泉大姐将颜雪想说没说的话接了下去，她盯着郝子侯的眼睛，说，他是日军潜伏在新四军内部的一名特工。

你们能告诉我小琪现在在哪吗？郝子候双手捂着脸，摇摇脑袋，表示自己被搞糊涂了，执意去找小琪当面问问清楚。

你此刻的心情，我能理解，唉！泉大姐叹了一口气，说，不过，你找不到她了，她已经死了。在日寇撤离丽都城，日机要实施点对点大轰炸的那个晚上，小琪蒙面上专员公署办公楼顶，在点火为敌机提供信号过程中，被飞镖——带有标识的，你们猴拳馆的飞镖，一镖封喉······

2022.11.7于浙江青田

作者简介：米歌，中国作协会员，浙江青田人。学生时代开始发表作品。已发表和出版包括长篇小说《烟七书记》、《我本善良》，长篇纪实文学《情怀与使命》等在内的各类文学作品百余万字。作者电话：13906888887通讯地址：浙江省青田县政协办公室赵玉鸣

(完)